— 墨迹小狗 —

【狮心】冰上的精灵

☆花滑pa  梦到狮心出花滑对卡,遂写

☆全文7k,有婴儿车,互攻 慎入


濑名泉与月永雷欧相识于偶然。

一个微醺的夏日,月永雷欧坐在树枝的分衩之间,随手摘下一片翠绿欲滴的叶子放到唇边,轻快悠扬的调子从唇缝溢出。

佛罗伦萨的阳光一向热情洋溢,顺着树叶的缝隙流淌到他的眼睛里,慷慨地洒下一片碎金。橙发少年背倚粗壮的树干,搁放在分枝上的一条腿微微蜷曲,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态。


他吹的是菊次郎的夏天。


彼时的濑名泉刚从冰场出来,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笑意。他快步行走于夏日的热浪之中,蝉鸣聒噪,阳光炙烤着他沉甸甸的心——他的四周勾手跳再次挑战失败。路过公园叮咚的泉水,他听见茂密的灌木丛里响起熟悉轻快的调子,吹曲的主人很是随性肆意,时而清脆响亮时而低沉悠远,一首曲子被他吹的若有若无,听者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夏日湖边的独自漂流小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左右摇摆。

濑名泉下意识地想要捕捉声音的来源。

他环顾四周,寻着声音的来源抬头望去。没法任何语言能够准确形容他见到月永雷欧那一刻的感觉。摇曳的碧绿叶海间,暖橘的头发火一般燃烧着,将他冰冻的心原消融,一簇簇火焰幻化成满地灿烂金黄的向日葵,好像整个世界都鲜活明亮了起来。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对方懒洋洋地抬起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菊次郎的夏天停止了。那片奏乐的叶子与月永雷欧的双唇分离,无声从他的指缝间飘落,被掠过的一阵热风轻轻一带,转眼飘到濑名泉的面前。濑名泉伸手接住了那片叶子。淡淡的橘子汽水味萦绕上鼻尖,他压抑住心底想要品尝这片散发着甜蜜味道的叶子的冲动。

树上的月永雷欧紧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重新睁开,从树上一跃而下,精准地扑倒他想要触碰到的对象。濑名泉重重倒在草地上,夏草早已生长得坚韧纤长,扎得他的脸微痛。一大片浓郁的橘子汽水的气息不由分说地包裹住他,待他忍痛睁开眼见到对方逆着光的脸,游荡在他四周的橘子味小气泡一个接一个地噗噗炸开,月永雷欧俯身吻上他的额头。

“初次见面~我叫月永雷欧!请问你是神明大人赠予我的缪斯吗?!啊,不对不对,失礼了,你不是专属我一人的缪斯,你是高悬在夜空中的月亮,是山间叮咚歌唱的银色山泉!是我引我叩响天堂大门的天使!”


——佛罗伦萨的人真是热情奔放啊。

濑名泉躺在草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心想。



月永雷欧说他喜欢他。

一筐筐的乐谱跟丢垃圾似的源源不断送到濑名泉的家里。作为月永雷欧的隐藏狂热粉丝,濑名泉比谁都清楚这些手稿的珍贵——随便拿出一份就能在拍卖会上拍出数额惊人的价格。

17岁那年他远赴异国他乡深造,钱包和证件当日就被扒手神不知鬼不觉顺走。衣兜空空的他流浪在佛罗伦萨陌生的街头,人群熙熙攘攘,耳边时不时掠过路人兴奋的喊叫亦或是沮丧的低语,两三个孩子哒哒奔跑在不规则几何图形拼接而成的地砖上,街旁低头啄食的鸽子被孩子们热情的喊叫惊得扑棱起翅膀,飘下几片洁白的羽毛。热闹是他们的。濑名泉穿过嘈杂的人流,一颗心骄傲又倔强,不为任何美好或糟糕的事物驻足。

有时候缘分就是来的那么奇妙。一场意外的瓢泼大雨迫使他推开唱片店厚实的红橡木制门,从漏出暖色灯光的门缝中窥见唱片店的全貌。满屋的各色唱片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层层原木柜上,有音乐声自留声机的金色喇叭花口倾泻而下,少年的声音略微沙哑,与柔情似水的音乐一同淌入濑名泉的耳朵,很快盈满漏斗,朝心湖落下神赐的一滴。


If I die young bury me in satin

若我英年早逝,请将我葬在绸缎中

Lay me down on a bed of roses

让我躺在铺满玫瑰的床上

Sink me in the river at dawn

在黎明时分将我沉入河中

Send me away with the words of a love song

用情歌中的词句为我送行

……


他的心第一次想要为了谁停留。曲子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濑名泉走向站在柜台前的中年男人,用蹩脚的意大利语询问他这首歌的创作者。中年男人似乎是该作曲家的忠诚粉丝,手足舞蹈地叽里呱啦了一大堆意大利话。濑名泉努力搜刮着脑海里贫瘠的词汇,勉强从男人的话语中捕捉到“天才少年”“大作曲家”“大好き”“Tsukinaga Leo”几个寥寥短语。


「Tsukinaga Leo」


听起来像是那位创作者的名字。濑名泉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试图想象那人的外貌。他猜他有着贝多芬般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容颜应是像梵高笔下的向日葵那般鲜活明亮,或许他还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光耀和深渊碰撞交织的结果——连追求死亡都如此浪漫。

打从邂逅了那位少年作曲家的乐曲,濑名泉糟糕到极致的运气走到了转折路口。好心的房东太太得知他的遭遇表示愿意赊账他的房租,并热心肠地问他要不要借用她的手机联系家人。濑名泉拒绝了。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家人。后来濑名泉拿着他于佛罗伦萨工作得到的第一笔钱先垫交了房租,留出一部分可以勉强维持日常生活的开销,剩下的钱全部用去购买名叫Tsukinaga Leo的作曲家的唱片。

当夜,Tsukinaga Leo的唱片同黑色的唱片机缓缓旋转,流淌出的音乐似乎以舒伯特的小夜曲奠基,却又糅合着少年特有的天真烂漫。此后无数个快要被孤寂和委屈吞没的夜晚,他都会放一段Tsukinaga Leo的乐曲,静静地躺在床上,放任那些鲜活的、纯粹得不含一丝一毫杂质的颜色泼进他的世界,灵魂也不可避免地染上点那人的色彩。



笨蛋艺术家会把浪漫藏在用一张张写满爱意的乐谱折成一大束玫瑰花里,挂上写有“爱你哦,濑名~”的小卡片亲自递到濑名泉的面前。有时候濑名戴上金丝眼镜框坐在窗边的桌子前看书,窗外会飞进几只用乐谱折成的精巧纸飞机,慢悠悠落到桌面上,他抬头就可以看见月永雷欧坐在对面的树上冲他傻兮兮地笑着。

若不是知道他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濑名泉简直要怀疑这是哪来的吊儿郎当的闲散游人。月永雷欧的经济人也对此感到头疼。“月永前辈向来是肆意妄为的逍遥派,要是忽然想到濑名先生您,就不管不顾地抛下正在进行的一切去找您了。”留下他一个人收拾烂摊子。经纪人扶额,心里默默补充道。“他就像一只行踪诡谲的惊喜气球,某天忽然降临一个人的世界,一阵风吹过来,又咋咋呼呼地飘走了。”雷欧君有一天会离开他的世界,飞向另一个人的天空吗?如果他伸手紧紧握住惊喜气球的尾巴,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将他留在自己的世界?濑名泉听着经纪人先生的话,五指张开似乎想要抓住点什么。

月永雷欧锲而不舍的追求最终使得嘴硬的傲娇人松了口,小有名气的花滑选手与知名天才作曲家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了。他们在寂静无人的冰场中央牵手、拥抱、接吻。平静又美好。可偏偏有人不满足于现状,执意往两人宁静的爱情小湖里降下一颗陨石。

深夜的练舞房,濑名泉照例抬起一条腿拉伸韧带。蓝色紧身训练服勾勒出少年仿佛用精确到厘的直尺分割成黄金比例的身体,在月永雷欧看来足以比肩他曾经在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见过的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塑——那是他最喜欢的艺术品之一。

“真美啊。”刚拍完黑手党有关电影的月永雷欧还没来得及换装便匆匆赶来见他的爱人,戴着黑手套的手指轻叩桌面,情不自禁喃喃道。他想让天使屈服于他的身下,亲手折断天使圣洁的翅膀,啃咬天使的血肉。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

“……雷欧君。”面前广阔的镜子映出濑名泉窘迫的姿态,他的双膝磕在练舞房的地板上,肩膀被人狠狠下压,他用双手勉强支撑着自己,抬头就可以看到镜子里骑在他身后的恶魔,张开漆黑邪气的大翅膀缓缓包裹住两人。月永雷欧的笑容张扬肆意,覆盖着一层黑色皮手套的手指伸进濑名泉的嘴里,强迫他露出sè♪情♪难♪忍♪的表情。


我爱你,濑名。

恶魔在耳边低语。


恶魔双翼边缘逃逸出的黑气缠绕上濑名泉的脚踝与手腕,浓稠得让他无法挣脱,一点一点地被恶魔拖入不见底的深渊。月永雷欧的喉咙发出愉悦的笑声——他即将要玷污纯洁无暇的天使。


那晚后月永雷欧再也没出现在濑名泉的面前。濑名泉脑海里模拟了不下百遍“等雷欧君来找他该如何高贵冷艳甩脸色”的场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那家伙笑嘻嘻的脸。第三天濑名泉还是没忍住,拨通月永雷欧经纪人的电话。“啊,是濑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嗯?月永前辈最近什么行程也没有哦,他说要独自待在家里创作绝世名曲,于是推掉了近期所有的工作……说起来几天没见到月永前辈,我也有点不放心呢……”

经纪人把月永雷欧的住址发给了濑名泉。“拜托你啦,濑名先生!月永前辈不喜欢作曲时被人打扰,但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没有关系的!”濑名泉站在月永雷欧家门口,耳边还回响着经纪人诚恳的请求。不止经纪人担忧月永雷欧的状态,他也同样。他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月永雷欧从门缝里探出半张脸。不过两天未见,月永雷欧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头橘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非常符合濑名泉未见到他本人前对他外貌的一部分想象,眼袋很重,神色憔悴但双眸炯炯有神。

“濑名~”月永雷欧一见到他,热情地把他拉进屋内,“好巧,我正好想找你来听听我们的歌曲。”

“我们的歌曲?”濑名泉的目光从满地的废纸团、易拉罐以及速食包装袋上移开,看着月永雷欧走到钢琴旁边坐下,十指摆出弹琴的姿势。一开始濑名泉只觉得月永雷欧弹得很不错,热烈的音符于他的指尖跳跃,节奏感十足,几下不轻不重的琴音后面常常跟着一声颤心的重音,似乎还有汩汩的水声穿插其间。乐曲弹到后面他渐渐地品出一丝不对味来——为什么他会觉得旋律有些莫名的熟悉?啊。是那个夜晚。

真是恶趣味。濑名泉想着,抓起月永雷欧的右手用力一拽,钢琴中断了演奏发出重重的悲鸣,月永雷欧便被他牢牢按在琴壳上。对方甚至没有多做挣扎,一切轻易地让濑名泉怀疑这是个陷阱。他俯身在月永雷欧的锁骨处落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用恨得牙齿痒痒的语气一字一句问道,“雷欧君,你知道堕天使会怎么复仇吗?”月永雷欧乖顺地点了点头,双臂主动环上濑名泉的腰,“我当然知道~濑名,快点对我实施你的复仇吧。”



“濑名,你又走神了哦。”回过神来时,月永雷欧的脸已经在他面前放大了无数倍,他们隔的好近,濑名泉很确定他此刻只需要稍稍动一动他的脑袋,就可以吻到月永雷欧。

“太伤心了!濑名和我待在一起也会走神吗,难道说你已经厌烦了我,只等一个适当的时机抛弃我,去寻找传闻中该死的兰斯洛特?啊啊啊!!我绝不会接受我心爱的桂妮维亚投入别人的怀抱!!”

濑名泉凑上前用吻堵住了这家伙叭叭说个不停的嘴。浅尝辄止。手指扣入月永雷欧的指缝,一个轻盈的点冰跳带起身旁的人向冰面中央滑去。

“雷欧君。”两人绕着冰场转了一个缱绻的圈,濑名泉额前的发丝被寒风吹得乱颤,“你有没有考虑过,双人滑。”

“和我一起。”

月永雷欧得知男友要参加两个月以后的花滑世界杯之后,自告奋勇地包揽了比赛要用的曲目、编舞以及服装。这个传说中随便哼哼一段小调就能被众人奉为金苹果树上最丰美果子的大作曲家,一遍又一遍地修改为他而作的曲目,尽可能地将曲子调整到最贴合濑名泉气质、习惯与技巧的程度。

月永雷欧有一定的花滑基础。两人正穿着冰鞋在冰场上即兴而舞,从芭蕾到探戈再到华尔兹,双腿优雅交替间滑过半个冰场,像两只缠绵的冰雪精灵一般追寻着编舞的灵感。

“诶?濑名是想转双人滑吗?”月永雷欧难得的没有扎起他的小辫子,一头长发随意落在肩头,高速滑行时于空中飘散,仿佛雌雄难辨的冰原精灵。“虽然还是更想看到濑名一个人在花滑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但我尊重濑名的决定。”

“笨蛋,你到底有没有听完整我说的话啊?我是说——我想要和你双人滑。”

“这个嘛……”月永雷欧陷入短暂的沉思,兼顾偶像与作曲家的他已是有所乏力,要是再参加训练强度极高的花样滑冰,恐怕是要累成一条狗。可想到能够和濑名一起滑,他的一颗小心脏又蠢蠢欲动了。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濑名泉早已做好了打算,他之前就和教练提起过这事,等到大赛结束后他就向外界宣布转到双人滑,届时月永雷欧这个小醋包决计看不下他和别人亲密接触,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跑来找他。

濑名泉想着,唇角露出一个迷之自信的微笑。



上场前一刻钟,濑名泉对着镜子整理衣领。

镜中的自己一身洁白圣洁的考斯滕,袖口与衣摆处薄如蝉翼,微微一动便如蝴蝶的翅膀轻盈颤动。衣服上的花纹华丽繁复到让他也为之惊叹,这些花纹是月永雷欧联系了他的顶级服装设计师好友斋宫宗一针一线绣上去的,银色的细线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光芒细碎柔和。

月永雷欧就站在他身后,眼尾上挑,眉眼犀利,他看着濑名泉戴上他特意设计的纯白半镂空网格手套,唇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那时候他画完设计草图转过椅子笑着对濑名说想看他戴上白色手套纯洁又性感的模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用认真的语气告诉濑名泉:“我会在比赛结束后用嘴咬掉濑名~的手套,亲吻你漂亮的手指骨节哦。”月永雷欧的手指勾起濑名泉的发尾缠了半圈,半晌问道,“紧张吗?”濑名泉摇头。


“可是我很紧张。”

“紧张就深呼吸。”

“呼——好像真的没那么紧张了诶。”

“笨蛋,又不是你要上场。”

“快点去等候区吧,濑名。”

“嗯。”



濑名。

我的月亮。

月永雷欧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爱人的名字,仿佛是濑名泉最狂热虔诚的信徒,滚烫的目光追随他一路到冰场中心。

濑名泉平稳地滑入众人的视线中。

被纯白手套裹住的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矢车菊蓝宝石戒指无声闪耀,宝石左下方点缀一朵剔透的雪花,分割出一弯深蓝的月亮。

典雅的音乐响起,冰刀在明镜似的冰面上划出一个漂亮极致的半月弧度,细碎的冰晶绕着冰鞋外刃追赶在濑名泉的身后。


四下一片安静。


观众席上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不小心一个呼吸就融化了冰场中央的冰雪精灵。

后内点并四周顺利着落,濑名泉流畅滑出一小段距离后随着音乐的节奏压低重心,滑行着的一条腿弯几乎要弯曲到冰面上,另一条腿伸的笔直,单手浮过冰面,惹得观众席惊呼连连。滑行中的濑名泉轻吐一口雪白的雾气,雾气消散的瞬间,他的视线撞上冰场边缘的一抹燃烧着的橘色。

月永雷欧双手抱臂站在边上,天顶洒落的白光到发丝上,朝他的眼睛投下一小片黑影。那双潜藏强烈侵略性的绿眸在阴影中依然亮得惊人,看向濑名泉的神情难掩骄傲。

濑名泉的心尖被烫了一下,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腾起柔软的身体进行一连串优雅自然的点冰小跳,冰刃踩着音乐节拍落到冰面上,碎玉四溅。

他俯身展开双臂忘我滑行的时候,后背深v的设计将他标准的蝴蝶骨展露得淋漓尽致,远远望去像延绵的两座雪山。月永雷欧曾经在雪山上种下青紫的草地与殷红的覆盆子,再淋上温热的雪水,等待雪色再次笼罩山脉。比赛结束后他还想种地。月永雷欧的思维洋洋散散地开始发散,手摸上嘴唇,恰到好处遮掩住唇角翘起的弧度。

音乐渐缓,银白的圆月从海底浮起,流淌出的清晖缓缓漫过海面、沙滩,爬上沉默的棕榈树梢。海浪在冰雪精灵滑过的瞬间停止了透明的呼吸。表演接近尾声时,濑名泉以后内点冰三周接两周接两周作结,滑过最后一片未凝冰的海波。随着最后一块冰面的诞生,冰雪精灵旋转着优雅落地,他的双臂向两侧舒展出完美的幅度,宣告表演的结束。


有人听见冰花绽开的声音。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将整个冰场照得亮如白昼。濑名泉接过奖杯,沿着奖杯的边缘神色温柔地吻了吻,在周遭记者万分期待的目光中开口,“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全然离不开某个笨蛋的功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为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与精力——大概那个笨蛋自己也不清楚。我扪心自问,他对我的帮助绝不是用世间人情往来的标准就能够轻易度量出来的。站在幕前的我已经获得了无数的鲜花、掌声和荣誉,真心在付出的人却一无所获,所以我认为,这个奖杯应归属于某个躲在幕后、对于我来说无可替代的笨蛋。”

一束暖色追光灯打在月永雷欧的身上。

他的月亮也学会耍小心机了呢。这样及时精准的灯光,看来濑名比赛前便与相关工作人员商量好了。月永雷欧的一只手仍插在兜里,他气定神闲地走上颁奖台,接过濑名泉手里的奖杯转了半圈,众目睽睽下,吻上方才濑名泉亲吻过的地方。

“这是属于我们的奖杯,濑名。”他一无所获?濑名,你还不知道吗,你光光是站在我的面前,我就被你身上散发的光亮刺得睁不开眼,inspiration像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想将我溺死在你闪耀无比的光芒里。在遇见你的那一瞬间,我便获得了人生中最美好、最满意的礼物。“你瞧,我们都在它身上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你可别想全部推给我一个人。”

“啊,濑名前辈,你和月永前辈戴的是情侣戒吗?”有人敏锐注意到月永雷欧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呼一声,惹得周围的人向他的戒指投去打量的目光。

戒指上的宝石是罕见的橙红色,雕琢成浑然天成似的小小圆球,被数根银线缠绕着高高托起,让人联想到太阳系的行星轨迹。

“不是情侣戒,是婚戒哦~”一片喧闹之中,濑名泉听见他的小狮子得意洋洋地解释道,随后炫耀般地举起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向全世界骄傲宣告,“我和濑名,早就是心心相印的爱人了噢。明年我们会一同报名参与双人滑项目。”

“我们将并肩作战,像以往那样开疆拓土,堂堂正正斩下敌人们的首级,在敌人的领地插上随胜利之风猎猎作响的旗帜,建立独属于我与濑名的花滑王国。哪怕是磕破了皮、流光了血,身体变得残破不堪,灵魂坠入地狱,我也决不会停止我们的战斗。”

“荣幸之至。”不知何时走下领奖台的濑名泉面对月永雷欧单膝跪下,左手划了个优美自然的半圆扶上右胸,身体稍稍前躬,戴着纯白半镂空手套的右手温柔拖起面前之人的手背,掠过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我的国王大人。


END









关于梦

前几天做了一个狮心今年冬季出花滑巡演对卡的梦,我在梦里被绝美卡面米死(眼泪从嘴里留了出来),一把掏出抛弃许久的日服账号打歌打到天昏地暗,结果一觉醒来。。

没了,什么都没了(一名少女在雨中哭泣,喃喃自语)

踏马的,哭晕在厕所。

卡面真的巨米啊啊啊啊,小雷的卡面是他穿着黑色的考斯滕支着左手侧躺在冰面上,笑容又A又狂,右手朝屏幕递出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还有两三片飘落的花瓣定格在半空中。

大泉哥的卡面就是小鹿泉的那个姿势,啊对对对,就是那样躺在冰面上,一身银白考斯滕,朝屏幕伸手(要接小雷玫瑰花),左眼上还覆盖着一朵因提瓦特花,洁白里一点淡淡的蓝,呜呜米死我了米死我了。

梦里又肝疼又幸福,醒来后只剩肝疼,谁懂😭😭

(暴风哭泣)

(抓头发)

(深呼吸)

(潜水冷静)

算了算了,还是洗洗睡吧,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补一句,If I die young真的很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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